Anaiepsia

原创《陶花缘记》by~云悒

注:顾射/连箭/梁山伯x陶墨 4P大法好 结局1V1电视剧同人拉郎产物 角色ooc甚入 短篇 HE
话说魏晋南北朝时期,男风盛行,时有狂人语:“重美不重德。”,在纸醉金迷的京都,这一点更是显而易见。话说陶大掌柜之子陶墨,在某种意义上在京城是出了名的。且听人前描述,此子目不识丁胸无点墨,又经常出入风月之地,乃一纨绔子弟是也。有道其痴恋头牌小倌,求而不得,终日哀哀凄凄,好生愚钝。这都是一传十,十传百的事了,又有谁说的清呢?可谁知,大将军之子连箭,近日却是因此子辗转难眠,说来也是缘分。
记得那日风头正好,连箭公子秋猎归来,辞别了同行之人,正欲快马赶往将府,不料京都喧闹拥挤,不宜快马急行,便将一子掀倒在地。待扶起那子之时,连箭只觉眼前一顿,那子眉目如画,肤白如玉,梨涡浅笑间如冬日暖阳直射人心,竟有些挪不开眼。那厢陶墨被撞,心道是哪个毛头小子,抬眼间却是一个一顶一好看的公子,精雕细琢的五官恰到好处,两片薄唇微微抿起,清白透澈的眸子,带着一股浩然正气,怎么看都不是那种不知礼数的小子,气顿时也消了一半。他任由那人将他扶起,但见那人似有些什么迟疑,迟迟不松开那与之相握的双手,不由一瞬脸红,也不知如何是好。
好在连箭及时回过神来,急忙开口道:“公子是否有事?连箭给公子赔礼了。”说着便开始在陶墨周身检查起来,陶墨哪里受过这等待遇,慌忙后退一步,只得低着头支支吾道:“我无事,既然,公子你急着回府,那便……”他尚未说完便见眼前多了一只小兔。那兔子生的好生奇特,体态娇小,眼部及嘴处环有黑色绒毛,双眼乌黑透亮,陶墨不由心生喜欢。“这是在下猎场所得,见它生的特别便带了回来,如今与公子有缘,便赠与公子。不知……”连箭自然不会错过那子,欲拒还休的样子,微微抿紧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。“那便谢过公子了。”最后陶墨还是败在了,兔子那好的不得了的手感之下,孰不知在某人眼中,他同兔子并无一二。
自那日相遇之后,连箭便开始对陶墨念念不忘,最早是出现在梦里,之后连白日的思绪中,也开始浮现出那人。可惜的是,那日陶墨急着离开,并没有告知姓名,也不知何时才能再与他相遇。思及此处,连箭公子不由微微叹息,却引来了顾射的关注。“兄长近日可有烦扰之事。”看似疑问,实是笃定。这顾家二兄弟一个善文一个好武,即是双生之子,无话不谈好生互补。可是这次的事却让连箭踌躇了一下,直到顾射那句“但说无妨”,才缓缓将那日与厮人相遇,同近日的辗转难眠一一道出。顾射自是心思缜密之人,一下便听出了端倪,抬手倒了杯清茶,“兄长可曾查过那人?”连箭端着茶的手微微一顿,又似无事般将茶水送入口中,“未曾。”那少年的样子他早已描摹了千万遍,纤弱而挺拔的身型,黑白分明的双眸,下唇微嘟,说话时一对梨涡若隐若现,单纯无害的像一只小兔。想到这儿,连箭绷紧的面部不由温和起来,顾射双眸微暗,便勾起一抹浅笑:“既然如此,弦之愿为兄长解忧消愁。”
一日晌午,顾射派得人便回来了,一并带到的还有所有与陶墨有关的消息。“庸俗。”这是弦之公子的评价,也不知兄长为何会被这厮迷的夜不好眠?一向淡泊于世的弦之公子,这次也难得披上外袍出了府。马车停在一处酒楼门前,自是陶掌柜的地盘。顾射这行方入酒楼,便被里头的某处喧闹之地所吸引,只见两个年轻男子在那儿拉扯,一个锦衣华服面目臃肿,一个青衣墨发纤弱可人。想是华服那厮欲要轻薄于人,好在有店小二等人及时阻拦。
“你可知我是谁!莫要失了抬举!”那厮喝的高了,胡乱嚷嚷起来,引的旁人纷纷侧目。此人是谁顾射自是知晓的,一个太尉之子罢了。再说陶墨,自打他从风雨楼归来,刚进门便突然被这厮,搂过肩头灌酒,躲避不及的他顿时口中辛辣,陶墨不慎酒力,一杯下去两颊微红,在别人眼中倒显得羞涩可人了。待到这场闹剧结束,顾射早已兀自离去,只是在那归去途中捡到了一位双目迷离的“陶美人”。
“你是……”陶墨看着眼前之人,似是在哪儿见过,却又想不起来,不由敲了敲脑袋想要清醒过来。顾射见此情景不由嘴角一弯:“你还认得我吗?”认得吗?面容自是熟念的,可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,“感觉哪里不太像。”不知不觉便道出了心声。他这一副迷迷糊糊,软弱可欺的样子,倒还真像及了兔子。“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弦之公子不知怎的来了兴致,这一天对“外人”说话的字数居然超出了往常。谁知陶墨突然惊叫一声:“啊!我忘了爹方才的嘱咐!”说完便不好意思的与顾射一行到了别,急匆匆的离去了。
“弦之你可算回来了!”未见其人先闻其声,不请自来者自是连箭公子了。“兄长今日怎么有空上小弟这儿来?”顾射不紧不慢的解下外袍,清洌好听的声音回应道。“自是发现有趣的事了。”他笑着径自抬手端起一杯侍人泡好的茶,边品边道,“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!”他像是在自言自语,顾射默不作声,抬手为自己也倒了一杯。“前日我游上虞之时,偶遇一子,名曰梁山伯,那子与我等似颇有渊源,竟不时错将认成了你!你说有趣不有趣?”说着,连箭又为自己和顾射续了杯茶,言语之间兴奋尽显。看来兄长已然从烦恼中解禁,顾射暗自心道。看着连箭声色并貌的描述着,自己四处云游的心得,下海的心念便在他心中越扎越深。
陶墨总觉得近日遇到的人越来越相像,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梁山伯,他不由托着下巴沉思起来,难道现在美人都长一个样吗?而那厢梁山伯也注意到陶墨毫不掩饰的炙热眼神,顺便也被他惊艳了一把。之前在书院之时,只觉得英台娇小玲珑,文才傲娇可爱,直至遇到眼前的陶墨,他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阴柔而不失阳气,纤瘦而不失俊挺。“我总觉得,在哪儿见过他。”陶墨低声喃喃着,却不想一字不落的被某人听了去。近日陶掌柜携陶墨至上虞采办物品,途中舟车劳顿,便决定在路边的长亭中歇息片刻,正巧这也是梁祝十八相送的最后一站,送别了祝英台的梁山伯,并未立即归去,而是在这长亭之中小栖了一番,醒来便看到了陶墨一行人。
“在下梁山伯,不止兄台如何称呼?”未曾想那人竟凑了过来,陶墨立马脸上飞霞,是自己刚刚看的太过专注了吗?思及此他的头埋的更低了,“在下,在下陶墨。”看着眼前之人突然害羞起来的样子,梁山伯觉得有趣极了,不由生了逗弄之意。正打算更近一步,但陶墨虽然目不识丁,却也是出入风月之地的“老手”,哪会看不出他的意图,连忙摆手道别,钻进马车就不出来了。这边梁山伯反应过来时,他不由的摸着下巴,面露浅笑:“等着,我们还会再见的!”
陶掌柜被斩了,原因是连箭在酒楼里误杀了太尉之子。然而就算是太尉,这连箭也不是想动就能动的,所以最后倒霉的,便是那酒楼的老板了。陶墨因为捐了五千两银元成为了丹阳县令,背井离乡的他望着眼前苍茫的山岳,大雪封了山路,他们不得不停下数日。郝果子走过来为他紧了紧白色狐裘,由于几天来日夜奔波,和越来越冷的气候,陶墨不禁有些发热,若不是有这个书童和老管家照顾着,恐怕他早就该折在了这赴任途中。
连箭出征在即,但在此之前他必须先见一个人,陶墨。那个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放下的人,无论是因为惊鸿一面的魂牵梦绕,还有因为陶掌柜是因他而死。如若没有陶墨,他或许会抱着必死的决心去远赴沙场,但是这次他不会,他要活着回来,然后迎娶那个人,给他一个家,把对他欠下的债一并偿还。
大雪纷飞的夜晚,少年郎策马崩腾着,玄色貂裘迎风飘动,前路漫漫可他的目标只有一个。篝火的光晕映红了地面,那人一袭白衣素裹,跳动的火光照红了他的双颊,前路漫漫不知归期。直至老管家和书童都睡去,陶墨才偷偷起身走向路边。大雪停于子时,如今丑时已近,皎洁的月光透过云层笼罩大地,白衣少年蜷缩着身子,偷偷饮泣着,男儿有泪不轻弹,这是爹对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,所以他不会在人前哭闹,唯有深夜……似乎是哭的凶了,都哭出幻觉来了,只觉得自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连箭赶来的时候,便看到他蜷缩成一团,急忙跳下马将他圈入怀中,赶了一夜路的他呼吸有些粗重,脉搏也比以往快了许多。他默默的为陶墨拭去泪珠,口中低声喃喃着歉语,接着吻上那一双略显苍白的双唇,感受着怀中之人温软的触感。“等我回来娶你……”他凑在那人耳边缓缓开口道,那声音仿佛能蛊惑人心。陶墨怔怔的抬头看向他,又是这张脸,在月光的描摹下,像是一个从天而降的上仙,是梦吗?真希望这是真的,他的心突然暖了一瞬,低头靠着这片胸膛,那就让这一刻永恒吧。
翌日清晨,连箭已经偷偷离去,大雪覆盖了他来过的痕迹,陶墨在马车中缓缓苏醒,“果然是梦啊。”他不由叹息一声,心中不知为何阵阵抽痛。
之后陶墨在丹阳碰到了顾射,那一刻就像有什么在牵引着他,想要靠近那人执子之手。而他也做到了,顾射怎么也不会想到,自己会喜欢上一个,目不识丁胸无点墨的“庸俗”之才,但陶墨的纯真善良,至亲至善感染了他。这家伙呆呆傻傻的,却又看的比谁都开,可爱的过分。陶掌柜逝世以后,他从未想过报仇血恨之事,反而一心只为做一个好官,除了断案他可以说是和顾射形影不离,再加上几经生死的性命相托,几乎所有人都认可了他们。
连箭在外征战多年,却不知京都之内,早已天翻地覆。弦之公子大办朱砂之晏,只为娶那丹阳县令昭告天下,错过了终究不会再来……而梁山伯再次见到陶墨,是在被推举孝廉之时,那人眉目依旧梨涡渐显。可惜他等来的不再是从前那个,有过一面之缘的,腼腆羞涩的少年郎,而是一个好官,丹阳县令陶大人。

THE END
果然一见钟情都抵不过日久生情啊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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